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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青衣”有关的对话

        作者:核实中..2012-07-17 14:31:32 来源:网络
        时间地点:2003年3月21日下午5时,与杨参军教授在印象画廊相遇,随后一同来到河坊街的一家北方水饺店,要了三碗羊肉水饺和一瓶西湖啤酒。离开水饺店时,在门口与章晓明教授一家擦肩而过,问:什么水饺好吃?答:羊肉水饺。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在杨教授那套能够望见城隍山灯火的画室里开始了以下谈话。

         

             潘嘉来:我一直想找一个轻松的话题来开始这次对话,但发现很困难。近来状态如何?

             杨参军:你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你已经感受到我不是一个轻松的状态。是的,为什么要把画画弄得如此沉重呢?

             潘嘉来:哈哈,这是你们画家的问题,与我无关。

             杨参军:这几天我一直在看电视剧《青衣》,很有些感触,它描述了一个现代京剧演员,在京剧失落的现实与个人对艺术的不懈追求之间的矛盾与痛苦。我个人觉得,画家所面临的问题与电视中的“青衣”有某种相似之处。艺术家的精神理想和追求,在一个功利化的社会现实面前,会显得那么的脆弱。我们已经处于这样的境地,一个艺术家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艺术理想,就不得不对现状进行某种抗争,现实与理想之间的矛盾始终存在于艺术家的心灵深处。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是一个轻松的艺术家,更多时候我到是被矛盾和危机所困扰,我感觉不到轻松,或者说很少感觉到轻松。艺术是人生的一部分,人活着本身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当你把艺术当作人生的一部分来对待的时候,它不会是轻松的。这也是我对海德格尔所描述的“烦”与“畏”的理解。

             潘嘉来:在后工业时代的信息社会,传统艺术家的痛苦,也就是你所说的艺术理想与社会现实之间的矛盾突显了出来,“青衣”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然而,并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会有同样强烈的感受,比如影视界可能就正处在如鱼得水的时期。

             杨参军:虽然我并不认为油画已经失落到了京剧的地步,然而谈到绘画本身确实潜伏着危机。在西方,大多数艺术家已经不再将画家作为自己的唯一身份,与此同时,架上绘画也已失去了主流艺术的地位。中国的情况有所不同,油画在中国毕竟只有百余年的历史,作为一种艺术方式它仍有相当的发展空间,但同时,我们又必需看到,艺术是世界性的,一个架上画家不太可能独立于世界艺术发展的趋势,孤立地生存。就我个人来说,我常常会有失落感,这并不意味着有一天我会放弃自己从艺的方式。大家知道,绘画已经不再是大众关注的目标,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当今世界,电影和电视等工业影像却很时髦。

             潘嘉来:所以会有不甘寂寞的画家投向电影、时装这样时尚的行业。还是回到绘画的话题,具象表现绘画基本方法通过现象学的审视和追问,强化了油画教学的学术品质,特别是在教学中引入了现象学哲学的“思”,给学生提供了更多自由思考和“看”的可能性。那么,我们知道学生的资质和悟性是存有差异的,本科教学的目标与评价机制又是相对统一的,这两者在教学实践中是如何来平衡的呢?

             杨参军:具象表现绘画基本方法给我们的绘画教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它向每一个想要画画的人发问:我们今天还能看到真实看到的东西吗?当然,要求一个画家完全地掌握胡塞尔现象学的理论是没有可能的,但是我们能够明白胡塞尔“回到事物本身”的基本要旨,它要求我们放弃经验主义,回溯到更为本源的观察之中。这一观点对于油画教学是有现实价值的。大家知道,以经验为依托的绘画教学已经存在很久了,它的存在当然是有一定合理性的,这种合理性表现在中国学院式的美术教学对西方美术方法的借鉴,简单地说,就是在绘画教学中贯彻一整套规律性的方法,而它又是很有效的。比如,通过数百个课时的练习,学生可以在线条、形、明暗、色彩等方面达到一定的水准。问题是,一旦写实的技术方法成为美术教学的目的之后,留给学生独自思考的艺术空间还有多少?毫无疑问,我们传授的知识很多是经验化的东西,并且有很强的陈式化、概念化的倾向,显而易见,这是不利于学生全面发展的。

             潘嘉来:我的问题的核心是教学的评价尺度,原有的教学规范是包含着评价尺度的,当这种规范失去作用后,教学如何来评价,它的尺度是什么?

             杨参军:事实上,在1985年以前我们的教学确实存在一个明确的评价尺度,而在这之后,这个评价尺度本身已经受到了质疑。如前所说,中国的油画教学所承接的是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和美学思想,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和对外交流的深入,1985年在美术界达到了一个沸点,这一年,在当时的浙江美术院学油画系出现了被称为“85新空间”的美术思潮。不管怎么说,“85新空间”对传统的美术教学和创作的冲击是巨大的,它促使人们更清晰地认识到,传统的美术教学方式已经难以适应时代的发展和需要了。与此同时,有些学生陷入了对西方现代艺术的盲目追捧和模仿,这种对西方现代艺术样式的模仿或者改头换面,直到今天仍然在中国的美术教学和创作中有所表现。具象表现绘画基本方法正是在这样的历史境遇中,来到了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它在对趋于僵化的传统教学模式提出质询的同时,对样式化的模仿和急功近利的创作态度进行了反思和批判。具象表现绘画基本方法倡导从人的视觉本源出发,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你所看到真实的图像是什么?这样的一种思考,是有它的针对性的。

             的确,过去的教学评估比较单纯,也比较好操作,比如对于写实的作品,我们能够比较肯定地说,这一幅更符合要求,那一幅不怎么样等等。而当这样的评估失效以后,我们的评判标准变得更相对了,我个人以为这是一种进步。面对教学体系如何来判断教学水平优劣的问题,我们持守着这样一个信念:就是强调真实的视觉体验。我们只是希望学生能够学得更自足一些,我们不会在画面的技法层面给予过多的说教,从而转向尊重学生自己的视觉感受,当然,它首先必需是确确实实以视觉和心灵的真实感受为基础的。

             有一点是需要特别指出的,当我们将以往的视觉经验通过现象学悬置之后,我们还能看到什么?我个人的体会,这更像是向不可能挑战,原因是悬置之后我们几乎无法再看。但这种思考和追问仍然是有其意义的,如果画家有勇气经常批判地面对残存的视觉经验,他就有可能获得新感受,与人生体验一样,我们并不期望将艺术经验固化成某种永不改变东西,它应该是活脱脱的,不断更新的过程。难道不是吗?

            潘嘉来:我们知道对具象表现绘画基本方法有积极的评价和响应,也有不同的声音。说实话,就我个人而言,正是这种不同的声音激发了对具象表现绘画的关注。没有争论的东西,大都属于过去时态,不再引发人们的兴趣。作为身在其中的一员,您如何看待持不同见解者?

             杨参军:我能够感觉到你是对争议本身感兴趣。

             潘嘉来:正是这样。

             杨参军:作为艺术家,我只对具象表现绘画基本方法的精神指向和理念感兴趣,因为我觉得它与我本人的生存状态有某种直接的联系。具象表现绘画所强调的现象学式的观看方式,始终鞭策着我去重新审视我们看到的这个世界、这个自然。

             潘嘉来: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具象表现绘画的基本观念不但影响到你的绘画事业,并且对你的人生观和对世界的看法也产生了影响?

             杨参军:这是很自然的,在我看来,绘画和人生是合二为一的。还是让我们回到绘画的话题上来,现代主义在上个世纪60年代已经把各种各样的形式化的东西推向了极至,停留在形式层面的追求,已经不是我们想要做的了,如果我们将形式只看作形式本身的话,我觉得它不能承载人的精神复杂性。试问,在表面的光怪陆离背后究竟有多少艺术家的真实感受,在那种张牙舞爪的形式里面有多少艺术家真实的精神品质?我们无法读出,我们有理由认为它是空洞的,大而无当的。我们更重视的是人生体验和人生自身的复杂性,而这种复杂性我们认为是能够通过架上绘画来承载的,绘画不承载这种复杂性,我们不会满意,概念化的承载也不能今我们满意。这就要求我们回到最原初的视觉体验上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就此而言,我觉得架上绘画仍有未知的东西有待我们去探寻,有它存在的理由和价值。

             潘嘉来:你的这番话,加深了我对绘画的一些根本问题的认识,同时我也很感动,你的话真的感染了我。但还是没有谈到我提出的问题,就是关于争议的问题。

        杨参军对于艺术也好,学术也好,出现不同的声音,持有不同的见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的确,没有人愿意把自己框在某一种方法之中,从本质来看,艺术本身是超越方法的,方法也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就我个人来说,我接受具象表现绘画基本方法中对我有用的东西,对我的艺术实践有指导意义的东西,我是接受的,但是前提是,不能把这种方法当作教条来看待。具象表现绘画基本方法本身也是在发展的,对于参与其中的艺术家而言,也会有各种不同的可能性。每一个艺术家都会有自己的观点和看法,自己的方式,没有人强迫艺术家只能用某一种方式去思考、作画。对艺术问题产生争议,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在我看来,今天的艺术界争鸣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大多数人更关注一些实际的问题,学术讨论相对就冷清了。如果有争鸣,说明大家在思考,最可怕的是冷漠,就是抱有无所谓的态度,无足轻重,可有可无。就争鸣本身来说,我们也很难说某一方就一定更接近真理,很难下这样的判断,作为一个艺术家,我们只能说我持守这样一种基本立场,这是艺术家个人的事情,仅此而已。

             潘嘉来:这个看起来有点难缠的问题,被你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好的,我们再换一个话题。在现代工业社会,人们通过机器很容易就能获得图像,与此同时,传统意义的绘画正在远离大众的视线。问题的核心是,绘画本身越来越学术化,对于受众而言,在没有学术准备的情形下,绘画欣赏已经成为了美丽的谎言。作为泛化图像的反动,绘画的精英化取向是一种持守,具象表现绘画是不是为绘画的精英化提供了一种可能?

        杨参军在工业化的今天,图像变得越来越廉价,正如你所说,绘画在这样一个图像泛滥的时代很难再吸引大众的视线,同时我并不认同你所说的绘画是美丽谎言的观点。

             潘嘉来:但事实是,没有经过现代美学知识准备的人,已经无法理解今天的绘画了,看不懂是普遍存在的事实,其中包括高学历的知识分子。绘画是不是已经独自走得太远了?

             杨参军:我个人并不把绘画看成精英化的东西,确实我们也不能保证让所有的人一下就能看懂一幅画的实质,从某种意义上说,画家本人也未必清晰地知道他所要表达的那个东西的本来面目。什么是事物本身、什么是美?这些问题并不像人们想像地那么容易了解,我在前面已经说过生活复杂性的问题,画家的感受必定包含相当复杂的内涵,它不会是一目了然的。能够明确界定的东西,往往是那些过去形态的东西,在艺术的字典里,重复这两个字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一个观者是想明白无误地去弄懂一幅绘画是什么的话,他的出发点可能就是有问题的。我认为,绘画欣赏应该是一个体验的过程,而不只是一个认知的过程。

             潘嘉来:美学教科书告诉我们,艺术首先是要能够感动读者,当观众无法识别一幅图像,不能理解它的意义的时候,他还能被感动吗?

             杨参军:问题的关键是他想要认知的是什么,他可能只是想辨认某种他所熟悉的传统绘画的语汇,因为文化背景和传统教育能够让他看懂这样的作品,明白其中的一些含义。问题是,当年塞尚的画出现时,我们能说所有的人都能理解它吗,但是现在可以理解了;我们能说印象派一出现的时候,大家能够理解它吗,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但现在大家都能理解它了。还不仅仅是理解,人们把这些作品当作最优美的东西挂在了自己的家里,引以为荣,难道不是吗?

          理解是一个文化准备的过程,有它自己的时间和空间的规定性。画家并不是有意要画一些谁也看不懂的画来难为人,画家只是想保持艺术家的纯粹性,画家所表达的真实,应该是有公共性的意义的,因为画家本身也是这个社会中的一员,他也是这个生活世界里的一个普通的人。我想特别强调的是,艺术的价值体现与商业化的接受与普遍认同,有时候可能是不对称的。

          就我个人来说,我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家,并没有你所说的那种精英意识,我只是想通过画面来表达自己所体验到的真实而已,但同时,它肯定是与那些被称为流行艺术的东西有着本质的区别。

             潘嘉来:我所说的精英化是指那些普遍超越了大众认知能力的东西,当然也有这样一种可能,今天被看作精英化的东西,明天就泛化为大众化意识了。但我个人还是认为,绘画正在向着精英化的方向发展。

             杨参军:坦白地说,我首先是为我自己而画,换言之,一幅作品首先要让自己满意。

             潘嘉来:为自己而画,是一种自娱自乐的方式?

             杨参军:我从来没能从绘画中体验到娱悦,或者说,很少能从绘画中体验到娱悦。甚至用娱悦来描述绘画都是难以接受的,除非这个人只是为娱悦而作画。对于一个用绘画来思想的人,会有多少娱悦可言呢?作为生活的一部分,绘画是人生的真实体现,是生活的酸甜苦辣,当然,苦常常是与甜相伴随出现的,而一种价值的实现又必然要经历一个苦的历程。

             潘嘉来:这样的谈话是不是过于沉重了?

             杨参军:是你提出的这些问题把我们引到了现在这个方向。

             潘嘉来:我只是想以一个普通观者的身份来交谈,而不想扮演所谓美术批评家的角色。如果在谈话中出现一大堆人云亦云的行话,那肯定会让人生厌的。抱歉,接下来就是一个人云亦云的问题。与大多数老一辈油画家一样,您也曾经在历史主题绘画上化过不少精力,自从进入具象表现绘画领域后,您的绘画创作在题材和方法上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我注意到,您一直在回避对这种改变作出解释,这种回避的姿态是出于学术的考虑,还是某种情感的原因?

             杨参军: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在我做研究生的时候,与我的导师在一起,那时候对历史画感兴趣。现在不画历史画,改换为另一种绘画方式,这只能说我个人的艺术观念发生了某些变化,仅此而已。但我并没有觉得画历史画有什么不好,只是这样一种方式可能已经不能寄托我现在对生活的理解和认识了。对某一历史事件的描述,是一种比较情节性的东西。比如对戊戌变法这一事件的描述,当然我不否认它对当下仍存有的某种意义,但它的局限性是客观存在的,这种局限性就是,你如何来描绘一段历史,并试图通过这种描绘来言说些什么?当年,大卫画《拿破仑加冕》的时候,人们没有选择别的图像方式的可能。时代不同了,电影、历史照片本身、电视现场直播等等,都更直接、更丰满同时也更有说服力地向我们展示着历史事件。今天又是怎样一种情形呢,美英联军刚开始攻打伊拉克,电视图像就已经传过来了。现代科技已经能够对战争进行实况转播了!在我看来,现代绘画更多地不再是纪录历史事件,而是反映画家当下的感受,这种感受是画家深层的切肤体验。也就是从所谓重大事件转向日常生活,我觉得,日常生活才具备了酸甜苦辣的真实。日常生活可能是渺小的,但它却更为真切,因为它是我们实实在在每天要面对的生活本身,从终极的意义来考察,生活是无限的,所以它是画家所能面对的最大的题材。我个人认为,绘画应该回避事件性的东西,如果一个画家能够在平凡的生活世界里,提示出一点点不为人知的感受,那我觉得,他就是一个了不起的画家。

             潘嘉来:我读过贵院油画系参与具象表现基本方法教学的诸位老师的文章,当然包括您的《创作手记》,在我看来那都是些优美的散文。从这些文字中可以看出诸多不确定的因素、疑问和困惑。我仿佛看到的是在处女地上探路的行者,有新发现的惊呼,更多的时候则是战战兢兢、匍匐前行。请谈谈您在写作时的感受。

             杨参军:画家能写些什么呢?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都不是理论家,由于各种原因又常常会要求你不得不写点什么,那就只能从绘画的体验中去寻找了。我感觉到,一个真实的画家,他通常是生活在困惑之中的,如果要谈我自己的感受的话,老实说,我在绘画的过程中很少体验到自信,当然我不敢称自己为真正的画家。困惑和疑问,或许是画家在面对真实和自然时的本能的流露。画家在面对真实并试图描绘时,他的内心一定是战战兢兢的,因为真实本身是那么地惊心动魄,画家只是一个传递者,他不是一个创造者。画家的文字不会是优美的散文,与绘画本身一样,它只是迷惑中探问的另一种方式罢了。

             潘嘉来:好的,最后一个问题,请您就作为一个画家来谈一谈具象表现绘画给您带来了什么?

             杨参军:给我带来了苦恼,真的。为什么说给我带来了苦恼呢?过去,绘画是我获得某种成就感的直接手段,画一张大画、然后参加全国美展、然后评奖、然后评职称。甚至在画一张画之前,我已经能够预知到它能带来的结果,或者说期待着这样的一种结果,总而言之,是想从绘画中索取些什么。今天,绘画对我而言,已经与日常生活密不可分了,绘画成了用画笔来体验生活和反思生活的方式。功利性失效以后,绘画本身变得单纯了,同时也变得更为复杂了。当我用一个画家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不知道生活会如何展开,当你不知道为什么而画的时候,“烦”就会随之而来,当然对于艺术家来说这种情景本身是充满诱惑的,但我却为此失去了用画笔来控制未来的能力。绘画过程本身对我变得越来越重要,一张画完成之后,它对我或许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单从这一点来说,现在画画不再象过去那样更多地能够让我体会到快慰,因为那时画画与生活无关,与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无关,它可以是逃避生活的一种方式。而当艺术创作与现实生活始终处于纠缠不清的状态时,人生三味就够你去琢磨的了。

          让我们重新回到“青衣”这个话题上来。确实,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注重功利了,处在这样一个深刻变革的时代,社会和人的价值标准改变了。在流行艺术轰轰烈烈的背后,是浅薄在操控着。在这个世界上,总还生存着这样一些人,他们可以对物质很少要求,但却不会放弃对精神世界的追求。我想,这也是编剧和导演要通过“青衣”告诉我们的生活真象。

             潘嘉来:很完美,我们的谈话是从“青衣”开始的,现在又以“青衣”来做结束。我想就取名为《与“青衣”有关的对话》吧。

             杨参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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