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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晓燕、岂梦光专访

        作者:核实中..2009-12-31 16:29:14 来源:网络

        在没见过岂梦光与徐晓燕老师之前,我一直猜测这两位在艺术圈中很有影响的艺术家应该属于那种很清高、很个性的类型,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两位老师,没想到他们是那么亲切、低调与随和。在女性艺术家中,我非常喜欢徐晓燕老师的作品。

        本次采访的主题主要围绕:他们各自与艺术的渊源;关于二人相识的故事;生活过程中难忘的经历;彼此的艺术风格对相互之间创作的影响;对对方作品的理解;相互的评价,以及新年的寄语等。采访结束,两位艺术家的身影与笑容却久久地留在我们的脑海中。岂梦光与徐晓燕老师的浪漫爱情故事与志同道合的幸福生活让我好生羡慕。

        艺术之路的萌芽

        记者:两位老师分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艺术感兴趣的?

        岂梦光:当初选择艺术完全是因为喜欢艺术。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时候,我们对报考和就读艺术院校几乎没有任何概念,当时学艺术也不是一个将来作为生存的出路。

        徐晓燕:过去在那种大环境下,艺术纯粹是一种个人爱好。

        岂梦光:现在的年轻人想学艺术之前对艺术就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有哪些艺术院校,包括以后毕了业的就业方向等,都看得很清楚,我们那时候看得不清楚。

        徐晓燕:我上小学的时候正处在文革期间,那时候人人都有一个铁皮文具盒,那会我们的同学都喜欢把铁盖儿里面贴个小纸片,画上一个小图案,写上课表,我就特别爱画这个。我画画是有主题的,就是“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那种,“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是林彪的一句话,在当时很流行啊,我就画了那么一个图案,有浪花,有红太阳出来,结果我们班里的同学看了都说好看,于是他们个个儿都把文具盒拿来给我画,后来我班大部分文具盒里的画都是我的作品了,我呢,自然也就成了班里最能画画的人了。

        还有就是受到家庭的影响吧,我爸爸喜欢画画,他有一堆关于画画的书,还有我姐姐也画画,周围的这些影响,潜移默化吧,我不自觉的就爱上了画画。

        记者:那徐老师后来的从艺道路是怎样的?

        徐晓燕:我出生在承德市,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美术挺风行的,承德市文化馆有各种美术班,有白天的班儿,晚上的班儿,不分年龄大小都可以学,当时我算是比较小的,因为还在学校上学,好多人都是在工厂里工作的,晚上的时候他们就跑来参加学习班,刚去那会我还比较胆怯,那么多人都学画,人家都比我大。后来来了一拨跟我年龄相仿的学生,这样我才找到一拨人一起画画。

        大学我就读于河北师大美术系,我喜欢上了油画。我们学生要求先学两年基础,然后再分专业,第三年分国画班油画班,但因为喜欢油画,喜欢色彩,所以选择油画。

        记者:徐老师,据我所知您是82年毕业的。

        徐晓燕:对,现在已经有20多年了,老画家了。

        艺术之路上的荣耀

        记者:还记得您们第一次获大奖是什么时间吗?

        徐晓燕:其实也没什么大奖,过去不像现在展览这么多,获奖的机会也比较少,那会一般都是全国性的展览,95年获的是第三届中国油画年展金奖,这在全国来讲也是比较有分量的。

        岂梦光:93年她跟我合作过一张画,获了中国油画双年展学院奖,这是唯一的一届油画双年展。

        记者:当时是不是很兴奋?

        徐晓燕:肯定是很兴奋的,因为没有想到。

        记者;还记得获奖作品的名字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当然记得!”

        岂梦光:我们俩合作的那张叫《迷人的田野》,是表现众多人物的,场面非常大,大合唱似的。她自己95年的金奖作品是秋季风景系列之几。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说,从那时侯开始我们就比较坚定自己的研究方向了,你看徐晓燕自那以后,她自己关注的与研究的方向就更加坚定了,她的画从那以后也进入到成熟期了。

        徐晓燕:我就那样延续自己的风格一个系列一个系列地往下做,《秋季风景》系列完了之后就是《乐土》系列,然后是《大地肌肤》。

        记者:据我了解,岂老师当时也获得一个奖。

        岂梦光:我获得一个银奖,是在第二届油画年展上,也是在93年,我的那张叫《境界》,我们俩同一年先后获奖。这两个奖,我现在想起来有点遥远,但是它有一点作用,它能够在当时的条件下能够把我们俩从困境中解救出来。一个困境就是说在那之前的展览几乎都是选拔入选的,当时我们俩在保定,保定的参展作品要送到地区,由地区再选拔送到省,省再选拔送去参展全国展览,在这种情况下,要参加上这个展览很复杂,再加上当时还有点不利的是:我们有一点自己的追求。我们的追求似乎不太符合全国美展的要求,有一点个性化的东西在里面,因为85新潮以后,我们都在搞自己的研究。那么像我们这样的作品往往是入选不了的,所以我们多次努力都白费了。只有到了93年,开始有了中国油画年展和中国油画双年展,这两个展览是直接到画家那里去征稿,先邮寄照片,然后直接选拔,所以在这两个展上,我们俩是先入选后获奖。

        记者:是从这个获奖当中获得的这种鼓励?

        岂梦光:对,当时很自信,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我的那张获奖的作品是在上半年参加省里一个展览落选了,落选拿回来之后却很戏剧性的被中国油画年展选中了,并且获了银奖。当时,中国油画年展,以及双年展都是有奖金的,除了奖金以外,投资方还收藏作品,那是头一次有正规的收藏,于是在经济上给我们松了绑。

        记者:当时是多少的奖金呢?

        岂梦光:她奖金获过一个两万,在双年展上拿的,不少。我的那个奖金要少一些,年展,3000,但是画被收藏了。自那以后我们的路就好走了,因为画在全国露面了之后,就有了名气,就有人直接邀请了。那时也确立了自己的风格,逐渐朝着自己想要走的方向走得就更坚定了。

        艺术风格

        记者:岂老师,那个时候您就已经确立了您现在的艺术风格?

        岂梦光:是。但在那之前我就想去画的幻想类的作品,幻想的就是很难入选,一次一次的落选。但是路一直没变,这思路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幻想,想着画编着画。

        记者:有人在说您画面上运用了很多古代一些神话,包括中国的三十六计,是这样的吗?

        岂梦光:主要是这些。从88年起我一直关注这些主题,我画的第一幅画就是《精卫的传说》,那个也是落选,但是从那个画以后我就已经明确的运用古代传说了。一个是古典文学,一个是古代传说。

        记者:这种思考,对您的生活有影响吗?比如像“三十六计”有没有用到生活上?

        岂梦光:没有。

        徐晓燕:他对我好像不用计谋。

        岂梦光:生活越简单越不容易出问题,而且我们俩的生活是非常传统的,朴实的,一个事情把它迅速地处理了,就不用花太多心思了。

        对了,我们俩可以在一起工作,好多画家都不行。

        徐晓燕:对!对!我们磨合得很好。

        记者:徐老师,您有一个系列叫《辉煌》,您是怎么看待这个系列的?

        徐晓燕:《辉煌》系列作品有点黄昏的感觉。形式上来看,就属于具体中又带有抽象性。从我的人生走的路途来看,它应该是我在三十八九近四十这个年龄段的东西,在这个年龄段感悟人生的东西跟你在二三十岁的感悟大不一样。对我来讲,就是各方面的成熟。

        记者:岂老师,您当时看到徐老师这个辉煌系列出来以后是什么感受?

        岂梦光:她画这个画的时候,我觉得她个人可能是比较自然的考虑了一些她对颜色、季节的一些偏好。虽然她的这种选择看起来比较简单,但是从我这里看,确实与她的个人成长、所处年龄段有很大关系,与现在相比,她反倒在30岁左右画的画比较悲怆。那个时候这个女人对人生有很多想象,加上在艺术形式上比较喜欢那些苍老的东西,所以那个时候的作品大家也都很喜欢,就是说觉得这个画家的画面比较丰富,并且很有悲剧量。

        记者:徐老师,您在《辉煌》之后又画了一些,比如《大望京》,当时思想上又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

        徐晓燕:我总想再向前不断探索。虽然脚步不是迈得很大,但是也没有满足的时候,脚步没有停下过。这几年因为在外边租画室,在所租画室的周围以及几个画室的变迁中,感觉到社会的变化太快了,快得让人感觉一夜之间就变成另外的样子了,望京也是,我考察了一下,原来是一个农村,一两年之间楼房平底而起,突然就变成一个新城,而且现在还很繁华,望京村这块在变化。变化会影响到每个人的思想、感觉,小到一个人的思想的变化,大到一个城市一个国家的变化。所以,我认为,这个建设是双面性的,可能是好也可能是不好。在我的画面里,表达了这个看法。后来我还画了几张《愚公移山》,也是有点这个意思。还有那个《蝴蝶泉》,起的名字很好听,画的也是一摊垃圾,当时在我的在想象中的某个地方是一潭清澈的泉水,外加一个小桥。

        记者:岂老师有没感觉到,徐老师有一种艺术的责任心,有一种对社会的责任感?

        岂梦光:她画垃圾,又不把垃圾画得不堪入目,她会画得很美,她的画是带有感情色彩的。她这个意境已经超越了写实绘画,它会唤起人们的良知。也就是如果你觉得周围的环境不尽人意的话,你会去怎么做?那么它同样又赋予了它美好的希望。它是一种积极的,面对现实你要有一个态度,但是这个态度是要豁达的,也就是说,你可以拿出你的观点,但观点要带着热情,这个世界不是不可救药的,而是可以唤醒的。

        罗曼蒂克式的爱情

        记者:徐老师,您眼中的启老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徐晓燕:哈哈,优点很多。

        记者: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徐晓燕:哈哈,在以前都不好意思说这个,我们俩属于一见钟情,比较罗曼蒂克的那种,现在真敢说这种话了。我本人也比较保守。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当时我们恋爱的这种方式比较疯。

        记者:怎么认识的,谁给您们搭线的?

        徐晓燕:我们的相识跟尚扬老师有很大关系,那年我们俩都去考他的研究生,当时我们都觉得尚扬老师是我们比较崇拜和喜欢的一个导师。于是希望他能与我们结为师徒。结果研究生没有考上,我们俩却走到了一起,结婚了。是这样相识的。(夫妻俩都甜蜜的笑了,有点不好意思)

        记者:您当时第一次看到岂老师是什么感觉?

        徐晓燕:很男人。当时我们在武汉考试,我是第一次去,他好像也是第一次去,考试是在冬天,正好是过年前后吧,空气又冷又湿,特难受,简直就受不了,后来我就看他从身上掏出一小扁瓶的白酒,我觉得那一瞬间他给我的感觉是男人很猛的那种感觉,那时我对他就非常有好感,再加上当时那个特殊的环境。那次他还带着巧克力糖,我说你也太会生活了……于是就很自然的把他带的糖都弄走了。(幸福的笑)

        岂梦光:那年的考生,我打听了一下,北方人就我俩,其他那些人都是南方的。当时我先去了几天,没什么事做,在武汉呆着很寂寞,我听说北方来了一个人,于是就去找,后来我就发现是她。还有一个安徽,我们三个人就在一块儿,那一次我组织喝了一次酒。我发现她虽然是女的,但是喝酒很猛,我很欣赏。另一个是南方人,不善喝酒,很快就不行了,我俩说话也比较对劲儿。那次喝酒呢,很不幸,我们喝得都很多,第二天就考英语,喝完酒兴奋,睡不着,第二天考试大脑发晕,到考场就开始想睡觉。考试大概考了一星期,结束的时候我俩已经开始逛武汉了,还看了场电影《幸福黄手绢》。

        记者:后来您们考完后应该不在一块工作啊?

        岂梦光:我毕业后就分到内蒙赤峰市。

        徐晓燕:我那会是在华北石油教育学院。

        岂梦光:我俩相隔就很远,两人都想着调工作,就想跨省往一块儿调,当时不好调。那是86年、87年。后来有朋友介绍说保定有一个机会,他说保定有一个师专正在筹建中,你们俩能不能把资料交给我,我帮你们递一下,我们还很幸运,还就真的先后调过来了。88年调一起了,从88年到98年在保定待了整整10年。

        岂梦光:调到保定没想到那个地方还挺好的,很快结识了10来个艺术家,这些人也都是很执着的探索艺术的人,后来我们交往得很好,互相看画交流,氛围挺好的,98年还在中国美术馆做了一个保定8人展,还比较成功。我们一直都想来北京,但是在那个时候已经没有想再调过来了,因为害怕浪费很多精力,当时已经有自由艺术家在北京漂了,于是我们就双双跟单位辞职,带着孩子,风风火火地上北京漂来了。

        闯北京

        记者:到北京,您们第一个点什么地方呢?

        岂梦光:通县。完了之后宋庄,索家村,然后环铁,一混又十年。这十年就是漂,漂的过程中,我的变化在作品里边不是特别直接,在晓燕的画里更直接一点,因为这个漂的心态会影响画家,有蛮多沧桑感的,那么飘来飘去的一个好处就是,这些感受都能添到作品里去能使你的作品比较厚实的,画家类型有所不同,也会反映到画面里。我的就是不直接的,比较理性的。

        我可能在作品上不会太直接的表达的,我可能会把比较委婉的东西编织在里面。有两个新作品现在在广州展,《粥国》和《米国》。这种国与国之间的演绎啊!好多元素都是来自三国演义、十六国等等,我最终很可能会把几件作品组成一个什么国,现实社会里也有八国会议,也存在国与国之间的复杂关系。这些政治的东西我们在媒介里边经常会见到的这些概念,我会把它杂汇在一起。我想用诙谐的方式来描述一些很古老的东西,比如说“粥国”是什么概念呢?是中国,因为它比较像中国,那米国呢?代表美国。我自己可以编一个脚本。每次画画之前我都写出一段,写个两三千字的故事,我会按照故事以假当真的去做。从构思到完成,不管别人能看到多少,我都会按兴趣画下去。

        徐晓燕:他每次都很兴奋,经常在自己的想像过程中就乐起来了。

        四处奔波而又幸福的生活

        记者:启老师谈一下你们俩在生活和创作上的基本状态。

        岂梦光:正因为艺术上有不同的选择,才能促使感情很和睦,因为两个人的审美价值是有区别的,这样它才有互相欣赏的余地。再者,精神的相对独立,可以保证两个人在创作上的自由,这样可以使艺术家在家庭当中可以生活得很融洽。我觉得这是我们俩的基本状态。

        记者:就是说在艺术上产生了彼此有异的审美,在生活上有一种距离的美,对吗?

        岂梦光:对!生活上是和谐的,因为它很简单。

        徐晓燕:小矛盾自然就化解了,求大同。

        岂梦光:求大同,它就是简单化,精力都在自己的艺术思考上,所以基本上她走的路都是我可以欣赏的范围,实际上我们俩是有距离的,彼此有彼此的思路。

        记者:您接下来有哪些计划?

        岂梦光:新的一年总是新的机遇。明年可能会很安静,安静了精力就会更集中,支配生活和工作的时间就会更充裕一些。

        《三十六计》还有一半没有做完,继续做完。还有我刚说得那个思路,“国”的概念我要继续搞。我还有一个系列《男十忙》、《女十忙》。这些都是我已经想好了的,都要往下做。《男十忙》是讲现实生活当中我认为男人正在忙的十件事情,还有女人所忙的十件事情,我会用图画形式表达出来。当然时间紧,这些可能我不能在明年都完成,但我会一件一件的实现。

        记者:老师有没有觉得您的作品会被后人做成比如说像《启梦光童话》等类似的书出版吗?

        岂梦光:如果有人觉得我的作品还有再利用的价值,把它改成了Flash或者其他形式,它能够当画看,当图读,我觉得都能接受。不论到哪一年,我都是觉得下一年肯定要比上一年好。希望我们的整体事业,我们每个人在09年都翻开新一页。

        徐晓燕:我明年打算继续创作《移动的风景》系列,这个题材比较广泛,它不限制具体的地方,或许还有《移动的人群》。这是目前大家正在经历的,时间空间的移动变化。所以我想继续做《移动的风景》系列,可能画面会受到制约,但我更多的会考虑绘画的成分。一年更比一年好,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脚踏实地、心平气和的做事情。

        岂梦光

        1963年生

        1986年毕业于内蒙古师范大学美术系油画专业,

        1991年结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工作室,现居北京。

        展览:

        1993年,“中国油画双年展”,北京,中国美术馆;

        1994年,“中国油画展”,北京,中国美术馆;

        1996年,“中国油画学会展”,北京,中国美术馆;

        1997年,“走向新世纪—中国青年油画展”,北京,中国美术馆;

        1997年,“首届艺术学术邀请展”,香港,艺术中国;

        1999年,“中启通首—车宇美术馆首届收藏展”,渖阳,车宇美术馆;

        1999年,“China 46—中国当代艺术展”,墨尔本,艺术无国界美术馆;
        2000年,“20世纪中国油画展”,北京,中国美术馆,获奖:1993年,中国油画双年展“银牌奖”。1993年,中国油画双年展——学院展“优秀奖”等。

        徐晓燕
        1960年出生
        河北省承德人
        1982年毕业于河北师大美术系油画专业。现居北京。
        展览:
        1993年参加“中国油画双年展”中国美术馆;“中国油画双年展”获学院奖。
        1995年 “中华女画家邀请展”中国美术馆; “中国油画学会展” 中国美术馆;“中国油画年展”获金奖。
        1996年“上海美术双年展”中国美术馆;“走向新世纪—中国青年油画展”上海美术馆。
        1997年“世纪女性艺术邀请展”中国美术馆,获收藏家奖。
        1998年“China 46—中国当代艺术展”中国美术馆。
        1999年“世纪之门艺术展”墨尔本艺术无国界美术馆。
        2000年“女画家的世界—本色”成都现代美术馆;“20世纪中国油画展”北京国际艺苑美术馆。
        2001年作品《怒放》系列参加成都“架上非架上—成都双年展”。作品收藏于上海美术馆、山艺术文教基金会美术馆、泰达当代艺术博物馆及海内外私人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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