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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洲艺术文件库关于展望的访问

        作者:核实中..2009-12-21 10:14:59 来源:网络
        亚洲艺术文件库关于展望的访问

        你是北京人,九十年代期间很多中国艺术家出国发展,而你则选择留在北京。这如何影响你的创作?这十年来北京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展:其实我在那时候也尝试过出国留学,选择的是美国新泽西州的一个雕塑技术学院,但是奇怪的是那个录取我的通知书迟迟未接到,我误以为学校不收了,也就没有准备,渐渐的我的心里却准备了放弃,而且逐步适应了国内的情况,一年后,校方又给我发了封信,问我为什幺没有回信,原来是那封信丢失了,但是这时的我已经准备好留在国内发展了,因此我回信放弃了这个最后的机会。
        从1993年开始,我进入了全身心投入的创作阶段,举办了第一次在北京的个人展览,展出的是中山装躯壳系列作品,从自我与社会的关系开始切入,到了1994年发现北京开始大规模的拆迁,于是,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北京的现代化变革这个主题上,于是在这十年中,我与北京几乎是同步的经历了迷茫、混乱、困惑和发展,变化的阶段,在这个个人与城市的互动中,我的艺术思考模式开始成型,我把这个变化的过程看成是一个转型期,所有的喜怒悲欢都与此有关,在这过程中,我接受了观念艺术的某些方法,并结合我的特长展开了我自己的艺术实验。

        你的作品常常以当代方式继承传统元素,例如《假石山》就是以不锈钢造的传统园林石雕。你对中国快速发展造成的更新替旧有什幺看法?

        展:我不同意“继承”这个词,因为我原初的创作想法从来都不涉及继承传统这个意念,我的灵感来自于我对北京的有意或无意的观察,非常现实的问题是我们固有的一切都被打乱了,传统园林里面安静的石头被抛弃在水泥玻璃大楼的前面,物是人非,没有人是一个真正的文人,在这个狡猾与机会盛行的转型期,重新寻找自信的原点也必须要有策略和智慧,要发现事物的本质与流行事物的本质,善于看透和揭穿,才能重新确定自身的位置。我以消解掉所有与文人文化有关的视觉经验来重新审视所谓文人,找出与今天社会结合的契合点,并且希望对文明有所表态。我是以自我为主体的,对别的东西可以是颠覆的,包容和借用的,但是肯定是以我为中心的,所以这不叫“继承”。
        升级的需要是人性所需,一如电脑软件,升级太快是因为别人使用的系统我们跟不上,所以必须三级跳,甚至5级跳,无论怎幺跳,目的只有一个,跟上,快跟上!

        你的石山反映的歪曲镜像,是否能比喻今天中国的种种情况?

        展:不是中国的状况,这太简单了,它所隐喻的实际上是非现实的想象,就是说我们对事物都有幻想的本能,这是一种生理上的乌托邦,与此相对的是现实的世界,毫无夸张变形的真实世界,也就是说,真实的东西可能更为夸张,而想象的世界反而夸张的有序而富于美感。

        近年中国当代艺术家受追捧的程度,几乎不下于流行明星……你对这个现象有什幺看法?这对艺术本身又有什幺影响?或这只是在全球一体化、市场主导的世界中无可避免的现象?

        展:一切都是过程,凡高如果活到四十几岁也就成为明星了。一个艺术家的一生能够经历各种阶段,包括市场阶段,是这个艺术家的侥幸,如果38岁去世,是否我们都要评他一个不爱钱财的艺术英雄呢?说到底,人是荒诞的!

        今天,艺术品的展示空间愈来愈多样化,正如你的作品最近也在香港的LouisVuitton展出。这是否表明了艺术品及美术馆/画廊的角色已经改变了?

        展:不会的!只能说是又恢复了一种,因为在古代,艺术的展示空间从来都是不受限制的,最大的限制来自与艺术家自己,常常是艺术家自己限制自己。我的标准也是我自己制定的,这与博物馆还是画廊还是名牌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他们是否适合我自己。我认为无论外在的展示花样有多少,那些脚色仍旧会回到原点,他们事先要做的事情是什幺还是什幺。

        可否谈谈你最近一连串的展览?包括在旧金山亚洲艺术馆的个展、5月11日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开幕的个展,以及5月13日在长征空间开展的计划?

        展:旧金山的个展是一个项目,源于画家刘虹的丈夫到我的工作室访问时一起聊出来的,他当年参与过淘金在旧金山,我也想给中国的石种增加一类外国石头“旧金山石”,这种石头背后的故事就是一百年前大批包括华人在内的淘金者的发财梦,我以“点石成金”作为展览的主题,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感觉。
        美术馆的展览主题是“园林乌托邦”,这是一个以假山石为引线发展出的系列作品的集中展现。“乌托邦”这个概念被过度政治化了,无论是左派的乌托邦还是右派的反乌托邦都是政治人士的政治操作,他们都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就是忽视人性中生理一面的需要,而把人作为意识形态的工具。我的乌托邦是生理的,是一种随时随地的需要,它天然存在于我们的思维中剔除不去,因此我用园林一词与之相配,构成一个非政治化的想象,而且我认为这个想象将是全球性的。
        同时,我在长征空间试验一个新作品,这个作品与前两个没有直接的关系,他是我近几年经常回山东老家,思考我的出身历史和中国的现实关系的结果,我的家谱可以追述到两千年前,是中国最古老的家谱,祖先展季禽是个圣人,这个圣人的寺庙在历朝更变中,也不知被砸毁多少次,只因为他崇尚的是个“和”字,而他的兄弟“盗圣”,就是盗亦有道的鼻祖展跖庙却还活的安详。我想表现这个看似荒诞却是永恒真理的现象,把这个破与立的轮回展示给观众。这个作品的题目是“第八十六尊圣像”,最后一尊是我立的,前面八十五尊将在长征空间被砸掉。

        在北京的展览中,有一些作品涉及宗教的题材,如《佛药》及《86DivinityFigures》。可否谈谈这些作品的意念?又你认为宗教在今天的中国扮演什幺角色?

        展:<第86尊圣像》涉及的是祖先,不是宗教(不过,通常中国道教的神像都是祖先像),一开始写错了一个字“神像”的神应该是圣人的圣。圣人在中国是一个理想化的标准人,指道德方面超出了凡人的人,这种人其实是不存在的,但无数的中国人都愿意做这个梦,今天醒了,明天依旧。
        中国并不是没有宗教,中国是多神教,是无教之教。神形合一的宗教,这在今天的世界上很独特,我想研究一下它能否为今天的中国或者世界提供一个可能。

        你的雕塑作品可以不同形式呈现,如装置、行为和摄影。明显地你的雕塑作品是以形象表达抽象观念的,你也善于采用其它艺术形式表述意念。可以谈谈你构想一件作品或者一个计划的过程?

        展:通常我是先观察,思考,发现其乐趣,就是我认为有意思的地方,荒诞的地方,然后才开始在心里进行艺术处理,就象一个快速搅拌机,把各种信息无序的打乱,重组,活像一台计算机!最后,某天,常常是不知什幺时候,突然,就象大便一样冲出来,(对不起,有点不雅,因为我压根就不是个文人,但我可以装文人的样子)。关键是这个搅拌的过程充满了历险,直到最后概念的形成需要很长时间的酝酿期,确保是独特的,别人没有玩过的。

        你如何评价当下中国年轻艺术家的工作?今天的整体环境与你当年学习的时代又有什幺不同?

        展:应该说是太不相同了,今天的年轻人起步很高,没有传统艺术的压力,他们轻松、自在、自信,但还是缺少金钱,这可能是唯一的压力。我羡慕他们,但还要看他们是否清楚自己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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