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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飞谈日本书法教育和中日书法文化

        作者:核实中..2009-12-01 15:35:56 来源:网络

        日本书法教育和中日书法文化--司马飞访谈

        采访人:项坤

          司马飞: 生于湖北省松滋市,现任北京大学李可染艺术研究会研究员、名誉理事,中央民族大学客座教授。全日本中国水墨艺术家联盟理事,日文杂志《水墨之友》编辑及北京首席代表,香港《名家》记者。书法篆刻家。

          著作论文有《书法创作环境、心境、个性和书风》、《关于杨守敬的书艺和他对中日书法的影响》、《日本假名书法教育之我见》、《幕府开港和明治维新》、《齐白石与吴昌硕的印风》、《孙中山和同盟会》、《司马飞书法篆刻集》(中、日两国预定出版)、《名家专访集锦》。

          项坤: 司马飞先生,您好!

          自1985起到1992年末,您先入江苏无锡书法艺术专科学校、后又在中国美术学院、首都师范大学学习中国书法篆刻艺术,您人生中有哪些值得尊重和难以忘怀的老师呢?

          司马飞: 我学书法起步非常晚,高中毕业后第三年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书法这个名词。可以说,在中国近八年的书法篆刻学习和实践中,我很幸运地先后得到了陆学萱、王福元、沈鸿根、费新我、黄若舟、刘江、陈振濂、欧阳中石、刘正成等先生的指导和教诲,从而,奠定了良好的书法篆刻基础,并对“书法”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和理解。可谓受益终身。

          项坤; 后来您留学日本国立东京学艺大学教育学研究科、攻读书法硕士课程(并在横滨市立大学专门学习国际文化),研究日本假名书法和调和体(汉字假名交替书)。那么,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您去日本学习书法艺术呢?

          司马飞: 从1995年开始,入故宫博物院外宾接待室从事篆刻、兼事书法,为一百多个国家的篆刻爱好者印,偶尔作书,并从事基础的书法篆刻教育。当时我切身的体到有好多的日本人对中国的书法篆刻非常感兴趣,我想,如果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就好了。最初是为了学好日语和国际文化交流让我动了去日本留学的念头。说实话,当时我也不怎么了解日本书法界的状况,尤其不知道日本的书法教育搞得怎么样。可是,到了日本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本高度发达的科技、良好的环境和秩序、尤其似浓非浓的异国之味,强烈地刺激了我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我便萌生了对日本的假名书法和调和体(汉字假名交替书)学习与研究的愿望。光阴如梭,一晃五六年就这么过去了。

          项坤: 通过在日本五年多的学习,您怎样看待日本的书法教育?

          司马飞: 日本的书法教育体系很完备,基础的书法教育搞得非常好:从小学到初中,都有必修的书法课和专职的书法教师,高中更有专门的书法科----为把那些具有良好书法基础和书法资质的学生送进大学的书法专业做准备,并且许多的书法大学本科毕业后不是为了当书法家(尤其是女生)而是为了增强艺术素养和对后代良好的教育。书法“私塾”(中国古代教育之精华)遍地开花,老年、中年、青少年都可入学。不少大学开设有从本科到硕士的教育课程,开设博士教育课程的大学也渐渐多了起来。

          学习书法在中国讲究转移多师,而在日本却有与此不同的考虑方法,如果学生认定了自己喜欢的书法老师,就可能会很久地跟随他。

          项坤: 从我们的交谈中我发现您对日本的“假名书法”很感兴趣、并且认真地研究过它,那么您怎么理解呢?以您的个性特征可以向大家畅所欲言吗?

          司马飞: 婉转流畅,计白当黑,似涓涓溪流淌洋,如大河长江奔忙(含日本人的生活节奏)。丘陵般地延绵起伏,崇山峻岭似地横贯东西文化(含日本人学习和运用中国与欧美文化的劲头)。 这便是日本的假名书道。这让人似懂非懂地文字,其实,脱胎于汉字草书。

          假名书法被称之为日本人的心…… 在日本有不少研究假名的专家、教授和各种不同层次的假名书法教育工作者和爱好者(尤其以女性居多),日比野光凤、高木圣鹤、夏仓香村、小山易子为假名专家教授的典型代表;现代诗文派则是汉字与假名书的又一种表现形式。

          我的导师长野先生便是汉字假名交替书(调和体)教育方面的专家( 并任文部省高中书法课教科调查官)。

          在日本的各种书法流派中(含篆刻、刻字)都把汉字当作书写和研究的主要对象,学书之人学外语首选中国语,全日本有大量的汉学家、中国通;我们的学校、我们的书法界,能否把日本的假名作为书写和研究的对象呢,这样是不是有利于中国对日本更深更远地了解?如果加上重视对日本语的学习和与之各方面地交流,培养出更多的中国的“日本通”呢?  

        项坤: 最近,在雅昌艺术网上我看到您个人书法篆刻展览,其中好几方印章,我发现都是用中国传统的篆书笔法,把日本的假名和汉字二者笔法自然结合来完成的,您怎么理解中国的篆刻艺术?对二者笔法的结合来完成一枚印章有什么感受?

          司马飞: “宽可走马,密不容针”是篆刻的经典玉音;汉印、古玺、封泥、瓦当等(篆书基础就不用说了)这是临摹研习的“诺贝尔奖”范本。----对假名书法的了解与学习,当然是不可缺少地重要组成部分。初印者当然严格运用刀法;篆刻家(激情勃发之时)则如将军驰骋战场--冲切挥洒自便。汉字和假名印的谋篇布局,就看您的功底、巧思和学养了。

          项坤: 书法是艺术,是文化、是一门高雅斯文的学问,是一个人阅历等综合涵养的客观体现。那么您十九年的求学过程中,居住过许多城市,后来又到日本,求学的艰辛和道路的曲折是不言而喻的,您对这段生活有什么感悟?

          司马飞: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人生自古事难全啊,失败也是成功之母!
          
        项坤: 根据您个人的学习与研究,教学与实践,可以详细谈谈您对书法创作中的个性、心情、环境和书风之间的关系吗?

          司马飞: 书论云“书者,散也。欲书先散怀抱、任情恣性,然后书之,若迫于事,虽中山兔毫,不能佳也”。

          大凡习书之人,总不可能终身之顾临贴,具有一定的基本功(实技和理论)时进行创作则是学书的一种自我检验形式,也是独自艺书风格的最佳表现与总结。而要想创作出满意的佳作,即形成具有独特艺术风格的作品,个性、心情至关重要,环境紧密相随。

          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的创作,无一不蕴含着个性、环境、心情与书风的密切关系。“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复察品内之盛”好一派天赖般的环境、好一个悠然的心情,活脱的大师风范。在一片宁静、恬淡的气氛中,学养情趣、技巧、境界对自然的亲和一起凝聚于笔端,信手拈来,随感而发。心手双畅的旷世名作《兰亭序》一挥而就便诞生于世。以后,虽然反复地书写却不尽佳也。《兰》的风韵与潇酒、跌岩飞荡和漫不经心,让历代书人折服。

          这就是所谓静、散,即平静、放松、解脱所产生的神奇效果(独自风格的形成的悠然之所在)。这种现象表明书法创作中对自然状态的潜意识的重视,它代表了书法创作意识层面的另一种极高境界,即个性、心情、环境与书风的最佳结合。

          当听到侄子战死僵场,满腔悲愤溢于心中时,苍茫、雄浑、奔放、飞动的《祭侄文稿》一蹴而就。跃然于纸上的是乱头粗服的情态,绝不是闲情逸致的显现。纵横恣情是义愤填膺的激昂,创作中的心情犹如怀素的以脑濡墨,张旭的酒后狂奔呼啸而奋笔疾书。似惊涛 拍岸,蔚为壮观。

          而与此截然相反的“偶尔欲书”是一种恬淡的创作情绪。随感随书,极具情态,“心拘体留”、“情怠手懒”之时不会追求创作的严整规范,则体现出另一种心境的自然雅趣风范。

          笔会,是经常进行的艺术社交活动。春联义卖、赈灾表演,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时会豪情大发,产生神来之笔,留下妙品佳作(不过大多数人大多场合,此时此刻是以难以做到精益求精的)。一个人于书斋信手涂鸦,既消遣尽兴,又去烦调神,意想不到的佳作的产 生是因为平常基本功与学业的积累,若正襟危坐,谨于创作,理想的作品反而难以出现。

          在塌塌米(日本间)上创作、则别一番情趣,首先,它是异于中国式的书法创作形式,开始时既感别扭又觉可笑,干吗跪着写字,多次观摹,反复练习,觉得更能挥洒尽兴,其力度、宽度,发挥的效果更自由自在,作品的气势则喧声多夺人,倘若众人一齐书之,则 有争先恐后之感,具演堂堂笔阵之风采,日本学生的“练成会”新春试笔会,则为最好的典范,其个性、其环境、其心情与书风相结合、自然奔放、淋漓酣畅。

          “若迫于事,虽中山兔毫不能佳也”则更是创作过程中个性,心境与书风相融洽的至理名言。

          见笑了,项坤先生.。

          项坤: 有个性、有特色。这次采访让我了解了不少日本书法教育、中日书法文化方面的知识,开阔了视野和胸襟。谢谢您!

          根据《中华书画》稍改后的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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